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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顾】盈手赠佳期

好磕,把车门焊死了!

沅止:

普通的disco我们普通的摇,普通的庚昀车我们普通的飙~
后半截大概没什么雷点的常规车,洋装play,不方便说的内详
闭门造车,很虚



盈手赠佳期



顾昀穿上外衣,抻抻领子,“好了,你看看?”
“有点儿紧。”长庚说着,探手过来替他整理领巾。他眉目深刻,长得本来就如刀削斧凿,又高大出挑,有点异族的英气逼人,与一身西洋礼服交融得浑然天成。
顾昀脱下半辈子不离身的长袍,平生第一次穿洋人的装束,竟丝毫不显生疏,摆弄得有模有样。毕竟在古丝路呆那么些年,和楼兰那帮二潮没事儿就混在一起喝酒唱跳,没吃过猪肉,多少见过猪跑。
西洋剪裁偏好修身紧窄,总是做得将将合身,绝不多费一块布料,袖口裤管恰好地贴着体线,越发显出他细的腰长的腿,身段自有一股风流态度。带点儿高跟的皮靴裹上腿,他就差不多能和长庚一般高。
长庚十五六的时候,好像卯着一股前世今生攒的狠劲儿,见了水的草籽般猛蹿着抽条疯长,顾昀一眼不见就又高了,渐渐地要和他对视还得抬起头,不复以往的光景。
顾昀没忍住手欠,指尖去搔长庚的下巴,这小心肝儿,是真会长。
长庚由着他,不躲不避,甚至把下巴颏在他手里蹭了蹭,望过来意味不明的一眼,叫他生出种摸老虎屁股的错觉。
打扮既然变了,发式也不好如旧。长庚摘了顾昀的簪,把漆黑的长发放开垂下,披到腰背后面通顺了,在后颈的高度拢成一束圈起来,歪过去松垮垮搭上右肩,系条绸带挽个花,绑紧。
顾昀坐在凳子上,举起爪子要去捯:“这是什么梳法……怪不正经的。”
长庚摁住他,坚定道:“好看。”
顾昀看着自己的模样不伦不类,忍了又忍,最终放下手,纵着长庚高兴,嘀咕也就是倜傥风流成他这样的,怎么看怎么好看。像是生来不知道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得意洋洋地对着镜子臭美。
镜像里长庚和他对视,即使看惯了,也难免还要被将军这靡丽近妖的美色纠缠得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归位完了他承认,小义父确实是有这个资本,不能算大言不惭,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叫他很想把他困在怀里好好揉搓,最好打条链子锁起来哪也不能去,好颜色他一人看,七里香他一人闻,省得这锦簇的花团见天到晚招蜂引蝶。
顾昀未免让李铮等急了,起身正打算出去,一双手搂住他的腰拖回,靠进了一个胸膛。
沐浴过的湿润香气扑面,长庚将手里三千青云丝嗅了嗅,拨到一边显露出底下藏着的一段洁白后颈,低下头把唇贴了上去,印下点点情欲蠢动的端倪。
顾昀冷不防,被激出一个哆嗦,“陛下,打个商量,臣还得见人,别咬成么?”
“皇叔放宽心,朕有分寸。”
话音未完,一口白牙招呼上来,印子整整齐齐,金口玉言落地,碎得早有预谋。


“叔公,四叔,看我这儿,三,二,一,不要动——”
听见这声叔公,顾昀脸绿了一下。
拧了拧眉毛,他还是依言回过头,把放在陛下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正正眉目神情,端肃注视向面前不远处那个装了琉璃镜的方盒子。
他鼻梁上也扣着只琉璃镜,链子在颊边细碎地反光,看起来像个学究。
……架不住悄摸扶到腰上的一只手,还不太安分地来回摸了几把,很有点儿什么暗含的意思。
顾昀用余光去瞄站在他侧后的皇上,此人目不斜视泰然自若,正大光明地在侄子面前做些为老不尊的起腻勾当,那只手气定神闲地捏了捏他的腰,嘴角噙着浅笑微微努了一下,叫他专心。
做坏事还反过来教训我,顾昀内心愤愤,长庚这小子,真是越发长进了。
碍于侄子在这里给他俩拍相片,顾昀勉为其难地忍受了长庚揩油不分天时地利的龙爪,脸色很有些不得劲,默默开始盘算等回家把这双黏人的爪子蘸酱生啃还是卤了下酒。
李铮在镜头后,把这两位一个宠一个粘的恩爱尽收眼底,除了微感眼瞎,也不惊讶。
他这位四叔从来不是个落俗套的,数年前被群酸儒撺掇操心婚姻大事,当即雷厉风行,隐晦地同安定侯搞了一套六礼。
秋狩亲自打的雁送进侯府,适当的直白,又委婉照顾着老臣,安顿他们受不起颠簸的脏腑安生呆着,不至于太露骨,也不至于火候不到这些人看不出来,就这么稳妥地挑明了自己的属意。联系种种蛛丝马迹,满朝文武回过味儿来,从此鸦雀无声,再不敢多嘴这两根连理栋梁的私事儿。
有多年前那番关于归宿之地的话,太子李铮比谁都先明白。
如此僵持半天,李铮终于从相机后边大堆的幕布里钻出来,额头闷出一点儿细汗,笑着道,成了。
顾昀当机立断拍掉长庚,咳嗽一声,凑到方头方脑的盒子边上,煞有介事地转悠欣赏。
洋人近来研究出的新鲜玩意儿,自己还没普及,先被大梁的船队带回了中原给他们尝了鲜。左右几张照都拍完了,李铮干脆从头到尾,给他讲得很细致。
太子李铮生性随他的娘和祖父,性软温和,若有人在旁好好教导,盛世里会是个儒雅仁厚的明君。然而幼年失怙,皇后也并不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夙夜的忧愁兢战潜移默化着稚龄的儿子,更有战乱中父皇的惨死、深宫徘徊的阴沉化成忧惶的索套勒住他的脖子,以至于他日复一日长大,日复一日沉默。
清癯畏缩的一个太子,看起来既没什么东宫一人之下的尊贵,也无挑起国运的雄才。几次三番有朝臣流露换储的意思,被长庚挨个堵了回去。
直到皇后薨逝,长庚建议他看看宫墙外面的世界,于是李铮跟进了巡查四境的兵马由顾昀接手,从此一发不可收,五湖四海满世界野,甚至让长庚许他野出圈,登船出了洋。
出洋游历统共五年,船队回到大梁时再见,两人明显觉出博闻多见的好处来,这孩子周身少年人的青涩和变故留下的晦暗已经被四海长风尽数吹散,心能容下天空海阔,人长开了后也显得大方疏朗。
不知李铮是不是在水里漂久了,自是养出了一股白浪逐流的洒脱气度。只是难免身上和了然曹春花他们一样,在盐水里腌浸出了清新又齁人的咸味儿,顽固地挥之不去。
怎么也比了然那个秃驴好,顾昀轻抽一下灵敏的狗鼻子,不爱干净再盐焙过,那才叫生无可恋。
长庚被故意晾在一边当旁听,越听越想,他俩哪来那么多话可说?这么多年来李铮其实还是初见的那个小少年,见了顾昀眼睛就发亮,他是听着安定侯的神话传奇长大的。
好在那相片不太能耽搁,一盏茶后,李铮挟起脚架和方盒子,告退走了。


顾昀穿不惯洋装,总觉得动起来束缚手脚,又繁复纷杂,领袖处堆叠的蕾丝要真日常穿戴,依他上蹿下跳的劲儿一天就能破完。而且料子也不服帖,他想赶紧换了。
不用他自己动手,自有当朝皇帝上赶着孝敬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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